9.6高分《霸王别姬》，张国荣版风华绝代独有韵味、“不疯魔不成活”的程蝶衣，成为电影史上的经典角色。

该片荣获戛纳金棕榈大奖，成为首部获此殊荣的中国影片。张国荣仅以一票之差错失戛纳影帝，让人大跌眼镜的原因，竟是一位意大利评委把票投到了最佳女演员。程蝶衣真应该回这位评委一句：我本是男儿郎，又不是女娇娥。不过，评委的理由给了程蝶衣角色最高的赞誉：胜过了所有角逐影后的女演员！

当年，接这个角色时，听了剧本介绍，张国荣直接对陈凯歌说：“我就是程蝶衣。”我就是程蝶衣，这让张国荣遇到了他拍摄的电影中最大的角色突破。

在访谈中张国荣笑言，在京剧班子长大，从小培养成一个女人的感觉，成了最大的挑战，虽然程蝶衣是个悲剧人物，但他喜欢扮演这个角色。

当京剧名旦程蝶衣住进张国荣心里时，他拍摄半年前就苦练京戏。片中一位与张国荣搭戏的京剧名家，在一场戏拍完忍不住问旁边人：“这个人学了几年戏了？”当听到“没学过戏，他是香港明星”回答时，不由得竖起大拇指。

监制徐枫回忆说，电影杀青后，张国荣把自己的剧照送她，并题字：全力以赴、义无反顾。

人生如梦，戏梦人生。有人说，程蝶衣真真实实地住进了张国荣的灵魂深处。陈凯歌记得在一场程蝶衣犯烟瘾，打烂整墙镜框，小楼在后面紧紧抱住蝶衣的戏中，他喊停时，张国荣早已哭成泪人。

外媒评《霸王别姬》是中国版的《乱世佳人》。张国荣精湛的演技，打动了国际影圈。主演过《甘地》、《辛德勒的名单》等影片的奥斯卡影帝本·金斯利说：“张国荣在《霸王别姬》里的演出让人见识到什么是完美表演。”

在张国荣演艺生涯中，诸多经典角色中，他主演的《红色恋人》，似乎少为人知。

1998年该片上映时，正值《泰坦尼克号》大火。当年，由叶大鹰执导，张国荣与梅婷主演的《红色恋人》扛起了国产影片的大旗。

《红色恋人》里张国荣演一个革命者，会说英语，有文化气质，勇敢智慧，演讲时颇有风范，对爱情浪漫坚贞。

战争中，他受过重伤体内有弹片，受病痛折磨时，那时他就像是换了一个人，常常会出现幻觉。唯有一首诗能安慰他：鹰，一只鹰飞向高空……

刑场上，革命者也以绝美的姿势，倒下。

之所以接受这部戏，张国荣说：“有挑战性，从来没演过这样的角色，而且在描绘情感上很出色，会让人感动。”

他的最后一部片子，灵怪的《异度空间》拍摄之后，竟恍然隔世，再难走出。他选择离去，以自由的方式，轻灵一跃，凄然决绝。一世浮华，在空中。

往往，一部片子、一首歌，便难忘一个人。张国荣在戏里戏外的魅力，与生俱来的气质，会莫名地深深感染到观众。多年以后，依然会想起他唱着自己偶像山口百惠的歌《风继续吹》，告别歌坛依依惜别的情动瞬间：

“你已在我心，不必再问记着谁，留住眼里每滴泪，让风继续吹，不忍远离……”

世间种种，有所珍爱，又有所逃离。也许他本不属于凡尘，“鹰，一只鹰飞向高空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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